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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沃伦·哈定撒谎,他是在转移公众视线,试图把水搅浑——”胡佛先否认,然后再辩解:“——我确实是在远东工作过,那是在1896年,我才刚刚21岁,刚从斯坦福大学毕业,你知道的,我自幼是孤儿,叔叔把我养大成人,我要努力工作,才能出人头地——”
胡佛也是能言善辩,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打造了个坚强独立的人设,这恰恰符合美国政府正在大力宣扬的“美国精神”。
“——我当时在一家煤矿工作,那家煤矿给工人开出的薪水很高,很多人想到煤矿工作,但是却无法如愿,所以我就组织这些人去南部非洲,南部非洲的矿场同样需要工人,这样他们就能养家糊口——
沃伦·哈定先生大概是忘记了一件事,和舒适的工作环境相比,活着最重要,活着才能支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,活着才有未来——
哦,沃伦·哈定先生可能不是这么想,他有一个富有的妻子,虽然沃伦·哈定先生背叛了她,真是个可怜的女人——
沃伦·哈定先生说的没错,我确实是把很多人送到南部非洲工作,但那绝对不是奴隶买卖,我现在和南部非洲的很多人依然保持良好关系,包括世界大战期间担任过英国远征军总司令的尼亚萨兰勋爵——”胡佛把沃伦·哈定定位成不知人间疾苦的“何不食肉糜”,撒谎最重要的核心是“九真一假”。
“说到尼亚萨兰勋爵,能聊一聊吗,他最近可是大出风头——”芭芭拉·多利对罗克很感兴趣。
或者说,美国人对这种个人英雄主义都很感兴趣,所以后来的好莱坞大片,动不动就是英雄拯救世界。
“我和尼亚萨兰勋爵是好朋友,他可不是最近才大出风头,一直都风头正劲——”胡佛语气轻松,美国人讨厌英国,但是羡慕贵族,神奇吧,大概是那种“为什么不是我”的心态在作怪。
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二十年前我就认识尼亚萨兰勋爵,那时候是在约翰内斯堡,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,但是不打不相识,然后我们就发现我们原来是一类人,然后就成了朋友,一直维持到现在——”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,胡佛很擅长“蹭人设”。
“世界大战期间,我们有了更亲密的合作,尼亚萨兰勋爵率领远征军在前线作战,我在伦敦为滞留在欧洲的美国人提供帮助,世界大战爆发的第一年,我的基金会帮助了12万贫困的美国人返回美国,同时我的基金会筹集到2.5亿美元的资金,用于对欧洲的帮助,给那些在饥饿中挣扎的人们买面包,为那些受到病魔折磨的人提供医疗,这个工作到现在依然在进行中。”胡佛夸完罗克,话锋一转又是各种花样自夸。
胡佛在世界大战期间的工作确实是卓有成效,不过实际情况肯定也不像胡佛吹嘘的那么好,比如12万贫困的美国人,这个就很有疑点,可是谁在意呢,胡佛在世界大战期间的行为,为他赢得了“慈善事业家”的美誉。
“简直太棒了,这才是一位美国总统应该做的事——”芭芭拉·多利热情鼓掌,隔着电线都能看到芭芭拉·多利眼睛里的小星星。
哎呀,政治家要获得好感确实是很容易,这张破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,怪不得那么多风流韵事呢,都不用主动出击,送上门来的都如过江之卿。
“不不不,芭芭拉,那只是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应该做的——如果我有幸成为美国总统,那么我会致力于带领美国继续前进,立即终止现在的种种乱象,解除经济危机造成的影响,给美国人带来工作岗位和面包,提升美国企业的竞争力,建立社会保障制度,建设更多的学校和医院,建设更强大的军队,保护美国的安全——这才是美国总统应该做的事。”胡佛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,能不能做到先不说,先把牛逼吹出去才是真的。
“是的,是我太狭隘了,所以我只是电台主持人,你是总统候选人——”芭芭拉·多利隔着玻璃看到导播在提醒时间,准备结束对胡佛的采访。
“并不是,芭芭拉,你是个很出色的主持人,我并不一定会成为很出色的总统,但是我在为成为一位出色的总统而努力,我们的工作没有贵贱之分,我们都是美国的一部分,工作或许有高低,但是在人格上,我们是平等的——”胡佛总结,这段话简直太加分了。